海外存远国,云遥有东土。那里有骏马奔驰看尽的长安春色;有纵情挥毫写就的重彩浓墨;有长河夕阳下的大漠孤烟;也有孤帆远影里的画楼江南。我们都曾走过盛唐,曾身披华服,醉舞霓裳,闲时拍栏吟唱,惊起鸿雁两三行。
红日初升,大道其光。河出伏流,一泻汪洋。前途似海,来日方长。传世经典,梦回盛唐。
从咿呀学语时的《三字经》,到朗朗读书时的《出师表》,从柔情千古的“关关雎鸠”,到豪情万丈的“天下谁人不识君”,走过魏晋风流,来到大唐盛景,华夏儿女从来不缺文学的滋养,但这目光所到之处,你我是否知道炎黄子孙的来处,华夏民族的去处?壮哉我礼仪之邦,品《诗经》哀而不伤,读《史记》无韵之离骚,纷繁的生活中,是否为你我留下灵魂的一方净土?
盛世大唐,诗风渐盛。
在经过了两晋、南北朝、隋朝的动荡之后,以武立国的大唐帝国终于在这片苦难的大地上站稳了脚跟,一个无比辉煌的朝代在一代明君李世民的治理下,逐渐走向了强大。伴随着强大的武力和发达的农业共同崛起的,还有那举世无双的盛唐之诗。
以王维和孟浩然为代表的的诗风清新淡雅,飘逸绝伦的山水田园诗。“人闲桂花落,寂静春山空,月出惊山鸟,时鸣春涧中。”(王维《鸟鸣涧》)“山光悦鸟性,潭影空人心。万籁此俱寂,但余钟磬音。”(常建《题破山寺后禅院》)客观、简洁的诗句之中,都蕴含着天衣无缝的哲理深意,幽静之极却又生趣盎然。后世虽亦有山水田园之诗,其开阔大气较之远矣。
以高适,岑参为代表的一批边塞诗人,以豪迈奔放的笔触,或奇峻瑰丽,或深沉雄浑,描绘出一幅幅新奇雄壮的边塞风景图。“轮台九月风夜吼,一川碎石大如斗,随风满地石乱走。”(岑参《走马川行奉送出师西征》)“大漠穷秋塞草腓,孤城落日斗兵稀。”(高适《燕歌行》)何其壮阔之景象!如此豪气,如此宏伟,如此气度,又有多少朝代可以孕育出?如此浑厚,又有几个朝代堪敢与之比肩?
盛唐诗风,至此渐欲成型。